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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自我11月的微博 http://www.weibo.com/2138515221

 

我心里悄然有了种难以捉摸的欲望:待在高处,生活在空中,永远悬在大地与天空之间。那种欲望让我感到不安,在其最深处,我感觉到有种秘密的弱点:这种突然出现、难以解释的欲望,难道不是标志着意志薄弱、内心有未愈合的伤口?—史蒂文·米尔豪瑟,《1870年的气球飞行》

 

我还是在她旁边黏乎了一会儿,一个劲儿道歉,想让她原谅我,可是她不肯。她一直说让我走,别烦她,最后我真的把她丢那儿了。我进去取了我的鞋还有别的东西后,就自个儿走掉了。我不该那样,可当时我真他妈受够了。—J.D.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from Will & Grace. "Pay now, or pay later." 译为“早死早超生”虽稍有发挥,但是值得肯定。

 

如果婚姻是桩明摆着的骗局那我倒不会介意,可一点都不是这样。她们并不想享受一把,她们只是想能快则快地跨入中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男人拖上圣坛后,她好像就放松下来了,所有青春、容貌、活力和生活情趣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治·奥威尔,《上来透口气》

 

女人结婚后马上变得不可收拾,速度之快让人吃惊不已,似乎她们铆足劲儿,就为的是结婚这一件事,在礼成的那一刻,她们就像已经撒下种子的花朵,蔫掉了。但真正让我失望的,是流露出的对生活提不起精神的态度。— 乔治·奥威尔,《上来透口气》

 

from Will & Grace. “I’m going to confront him.” 这里把confront译为“跟……理论”译得好。

 

我于2011.11-2012.4及2013.4-2013.10两次赴西非,在豆瓣上做了两个相册(均为手机所摄),欢迎参观。在非洲 (一)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60198391/ 在非洲 (二)http://www.douban.com/photos/album/118956656/ 

 

雷米,你知道吗,我正在用许多浮华的词藻把最重要的话覆盖上,包裹住,做成书,扔向那些未曾谋面的人们。他们当中,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如果能找到最里面那句最重要的话,并为某人提供某种帮助的话,那么曾经被我放开手的另外某个人就一定能被其他人拯救。—青山七惠,《紫罗兰》

 

生命前方,是无尽的衰老,我们笔直地跌落进去,别无选择。而那个人,从此不见,他笑时露出的牙齿,他说话时慢慢的语调,他跳过水潭的轻巧,一切你看在眼里,藏在心里,以备在回忆时寻路返回的记号,就此与你无关。—黎戈,《且拭今宵泪,明日隔山岳》

 

就如我爱过的男人,无论他们怎么伤害辜负,我都不愿说他一句不好。这不是慈悲宽柔,更不是胸襟开阔,而是,他们就是我,是我体内的一部分,爱人如己,在爱的途中,已经把所爱化为血肉了。对城市,也一样。—黎戈,《他们的笔端,掠过了我的南京》

 

《梦想家彼得》版权转至上海译文出版社,准备仍用我的译本,挺高兴。话说南京大学出版社的一平装、一精装都做得不错,而以上海译文已出版的麦克尤恩作品系列来看,应该也会制作得不错。

 

Lou Reed喜太极,2007年11月曾来到焦作,“此次他秘密来华的目的,是到陈氏太极拳发源地温县陈家沟继续深造太极拳,Lou Reed甚至表示来陈家沟学习太极拳是自己最大的心愿。” http://ent.sina.com.cn/y/2007-12-12/12431831465.shtml

 

老鼠明白像小丑一般无能的猫在他并不光辉的漫长一生里,可以一再犯错,他自己则一次都不行。当然,他犯错的可能性极低,因为他比猫聪明许多,猫的每个可笑的计谋,他都能一眼看穿。尽管如此,难道不正是知道自己智胜一筹会导致放松警惕,到头来却发现那是致命的?—史蒂夫·米尔豪瑟,《猫和老鼠》

 

Lord, what have you done to yourself?

 

“他们都是单身,喜欢待在家里。”有点想把后半句译为“喜欢宅”,又怕别人觉得不妥。比较新的短篇,觉得时代性问题不大。

 

从某种意义上说,老鼠对猫产生了威胁:由于其存在,猫觉得自己笨拙、愚蠢。他对老鼠念念不忘,生气地怀疑老鼠在他那个褐色的房间里,常常根本没怎么想到他。如果老鼠不是这么漠不关心,猫还会这样怒火中烧吗?他们也许有可能学会在一座房子里面和平共处吗?猫的心里也许就不再受到这种愤怒的折磨?—米尔豪瑟

 

家务活要是干到位,是能累死个人的。—厄玛·包贝克 // Housework, if you do it right, can kill you. – Erma Bombeck

 

每当我想锻炼时,我就躺下来,直到那种感觉消失。—罗伯特·梅纳德·哈钦斯 // Whenever I feel like exercise, I lie down until the feeling passes. - Robert Maynard Hutchins

 

回到广州半个多月,才下了第一场雨,让我忍不住怀念起有段时间天天下雨的杜阿拉。前几天做梦又回到杜阿拉,梦到赶回住处时,却走进一个住满中国人(而且是我的老家人!)的村庄,半天走不出来。附图为8月某日住在IBIS宾馆早起所摄。

 

《小银和我》。希梅内斯的这本书在我眼里,是除了《麦田里的守望者》,我所读到的最敏感、最孤独、最伤感的书。 曾写了读书笔记,并摘抄了部分译文 http://book.douban.com/review/2867841/。很难让人相信的是,译文来自一位西班牙人(达西安娜·菲萨克),中文之好,令人佩服。必须推荐。

 

“我还记得你的地址:广州环市东路412号**公司**科。”真是的呢,多少年了,难得。我上次收到一封信是什么时候的事?而我也有好多年没写过信了。Neil Young: One of These Days “One of these days, I'm gonna sit down and write a long letter to all the good friends I've known.” http://www.xiami.com/song/1161986?spm=a1z1s.6659513.0.0.jqrpfb

 

工作中(校稿)。史蒂文·米尔豪瑟短篇集《飞刀表演者》,希望明年能出。延伸阅读:翻译是个体力活http://www.douban.com/note/31176247/

 

以前Mickey出门,我差不多每次都会在阳台上目送,前两天想起我这次从非洲回来后没再这样做,觉得少了点什么。刚才Mickey回校,我送他上电梯后去了阳台,他出了楼果然仰起脸看,我就跟他挥了挥手。嗯,好传统不能丢,即使如今的相处中多了不少硝烟。

 

听到楼下有几个小孩一起在喊:“***,下来玩!”喊了一遍又一遍,好玩死了。真想去阳台上朝他们喊一声:“我跟你们玩,好不好?”

 

由于老鼠的存在,猫觉得自己笨拙、愚蠢。他对老鼠念念不忘,生气地怀疑老鼠在他那个褐色的房间里,常常根本没怎么想到他。如果老鼠不是这么漠不关心,猫还会这样怒火中烧吗?他们也许有可能学会在一座房子里面和平共处吗?猫的心里也许就不再受到这种愤怒的折磨?—史蒂文·米尔豪瑟,《猫和老鼠》

 

有天下午,埃尔金去卫生间给卡罗琳接杯水,她躺在下层床铺上,在阴影中。看着他走回来,她声音微弱地说:“我爱你。”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说,那个骄傲、倔强的女孩,埃尔金听到了,他停下脚步,抬起头。“天哪,”他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刻。” — 哈罗德·布罗基,《情感教育》

 

说来哪个民族都具有二重性。当我们说道日本人时,总是忘了自己的二重性,譬如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李长声

 

You are my lucky star, though I get starburned from time to time.

 

COSTA万菱汇店。COSTA在广州的店不少,但是没去坐过,主要是看到里面多是小圆桌,不适合伏案工作。这间店不错,两层楼,楼上有张大桌子。

 

作家把烦恼写成小说,译家借翻译拂去烦恼,那就得选取自己抱有敬意的原作。—李长声

 

把村上的简单翻译成简单,把三岛由纪夫的华丽翻译成华丽,这才是审美的忠实。真正掌握了语言(外语),老老实实地翻译,其文字(母语)自然会体现原文的文体。至于译者的文体,好比给美女的秀腿套上丝袜,无限地接近透明,却仍然看得出丝袜,或许使那双腿更美。—李长声

 

麦记黄埔港湾路潮楼店。刚来广州时在黄埔大沙地住了四年(父母家),现在还经常来。一直很喜欢黄埔的小城感觉,但潮楼的建起标志着黄埔也开始步入繁华。

 

贾平凹的《秦腔》里写到一个老太太爱重复一句自己的话,当时看印在纸上的话觉得很好玩,但是这两年,我发现自己也爱重复一遍自己说的话,不知道是老了语言贫乏呢还是染上了什么毛病,真是急人呐,真是急人呐。

 

Like it or not.

 

看到Mickey在QQ上给自己加了个标签“技术宅”,让我失笑:小样,不就是会给电脑装系统嘛?今年以来,他不知怎么对电脑特别感兴趣,整天在家里折腾台式机和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加内存,升级,最近还屡次想给我的笔记本装Win8,被我严辞拒绝。他说是想有一技之长,也行,我在这方面需要时他能帮忙就好。

 

那天眼睛受伤后去参加了家长会,到校我就跟他讲了此事,后来开会我时时闭着眼,他的好几位同学在外面跟他说:“你爸爸在睡觉!”他却忘了我眼睛受伤的事,只是说:“我爸爸那是待机状态。”我再次请辞:“下次别让我来了吧?”他又不允,并安慰我说他的同学说我一看就是个好人。

 

上星期六我还在医院,让Mickey带作业过来做,也算陪我。来了后我先请他去吃西餐,正吃着呢,他接到一个女同学的电话,约他一起去找地方做作业(!),结果吃完饭,他就一溜烟跑掉了,唉。

 

就算有二十个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同样会失败,那个时代不会受到她们的丝毫影响。但她还是兢兢业业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她就像童话中的燕子,每隔千年就衔来一粒稻谷,希望能借此堆成一座通往月亮的高山。—桑顿·怀尔德,《圣路易斯雷大桥》

 

Back on the fast lane.

 

天色未明,有人开灯后飘至床前,轻声说:“点眼药。”于是抬颌、睁眼,一滴清凉液体滴入眼内。身影复去,关灯,你再入半睡半醒之间。如是者四。然后至7点,走廊上传来一声“拿早餐。”于是起床洗漱、领餐、吃饭,之后做检查、服药、输液、休息。You felt assured, as you knew you were in good hands.

 

初入院,我两眼被包裹如咸蛋超人,唯左眼留小孔以辨方向,镇日静坐于床,以使出血沉淀、吸收,内心忧愤,度时如年。后来幸有父母轮流过来聊天(以往我总是没时间!),增进了亲情,渐开始享受那段时光,也有更多时间思考。健康重要,又感去日无多,以后当仍如Boxer所言:“I’ll work even harder!”

 

最近未能工作,皆因14日晚跟同事踢球时被球近距离击中右眼,当时即视物模糊,但是抱着侥幸心理,未及时就医,第二天晚上对稿时,右眼再次出血,几乎失明,于是看急诊、入院,至今日始被放归。这次除了治疗眼球前房充血,也查清了附带伤害,现已无大碍。我以亲身经历告诫大家,眼病无小事,愿人人安康。

 

最近未能工作,皆因14日晚跟同事踢球时被球近距离击中右眼,当时即视物模糊,但是抱着侥幸心理,没有及时就医,第二天晚上对稿时,右眼再次出血,几乎失明,于是看急诊、入院,至今日始被放归。除治疗眼球前房充血外,也查清了附带伤害,现已无大碍。我以亲身经历告诫大家,眼病无小事,愿人人安康。

 

看到Mickey在QQ上给自己加了个标签“技术宅”,让我失笑:小样,不就是会给电脑装系统嘛?今年以来,他不知怎么对电脑特别感兴趣,整天在家里折腾台式机和他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加内存,升级,最近还屡次想给我的笔记本装Win8,被我严辞拒绝。他说是想有一技之长,也行,我在这方面需要时他能帮忙就好。

 

贾平凹的《秦腔》里写到一个老太太爱重复一句自己的话,当时看印在纸上的话觉得很好玩,但是这两年,我发现自己也爱重复一遍自己说的话,不知道是老了语言贫乏呢还是染上了什么毛病,真是急人呐,真是急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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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旭

孙仲旭

366篇文章 9年前更新

孙仲旭(Luke),1973年生,毕业于郑州大学外文系,现供职于广州某航运公司,业余从事文学翻译,已出版译作《一九八四·动物农场》、《门萨的娼妓》、《有人喜欢冷冰冰》、《麦田里的守望者》、《梦想家彼得》等27种(包括6种再版书)。 译作目录:http://book.douban.com/doulist/14076/ 译文小集:http://www.douban.com/note/34107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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