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自我3月的微博 http://www.weibo.com/2138515221)
Mickey昨天早上第一次去上周末课,拿了个透明文件袋,袋里放了钥匙及课程表就去了,后来却发短信回来说是文件袋忘车上了。但是又过了近一个小时,说是又找回来了:石牌BRT的人打电话到上课的地方,让他去取。这次失而复得的经历比较少见,我教育他说要多做好事,尽量多帮助别人,世界上永远好人更多。
因为查资料,看了这篇关于Pendleton羊毛衬衫的历史 http://www.pendleton-usa.com/custserv/custserv.jsp?pageName=PlaidShirt&parentName=Heritage 挺有意思,上来就说:“In 1924, a man could have a wool shirt in any color he wanted – as long as it was grey.”然后当然是有颜色的Pendleton羊毛衬衫上场了。
short, busy steps. 小碎步。
(医生)为朋友的孩子治病,就像拿朋友的钱去投资。—托比亚斯·沃尔夫
“They aren’t taking it well at all.” 很想用上“淡定”这个词:“他们对这件事表现得很不淡定。”又怕别人觉得“淡定”一词太新。我查了一下,原来许地山和欧阳山很久以前都用过。
“Don’t get serious on me. That’s not your long suit.” “别跟我正儿八经的,那不是你的长项。”“long suit”指“擅长、特长”等,网上说这个“suit”不是衣服什么的,而是指打牌中的一溜牌。
Mickey写文章时问我:“表示‘突然吃惊’有什么成语?”我推荐了“晴天霹雳”,他采用了。后来我又想到了英语中的“out of blue”,一样的思路。
几乎对于每本译文书,豆瓣评论中都会有人对翻译大加鞭笞,会让有的豆友感到纠结,想知道此书到底译得好不好,值不值得买。我可以提供一点参考意见,那就是如果此书豆瓣评分超过7分,就可以认为翻译方面没有太大问题,放心购买便是。
在马提尼克岛,提醒游客回船的哨子响起时,我决定不回船上,那一刻短暂而让人留恋。但我还是回去了,回去后,发现有人偷了我的无尾礼服的裤子。—詹姆斯·瑟伯
“屌丝”这个词刚出来时,我也有点反感,后来就看惯了,偶尔也用过,不是自称(那样就虚伪了)。但是我不反对别人用这个自嘲性的词,另外其脏字性质现在也消解得差不多了。如果谁觉得别人这样自嘲就是“自我作贱,甘愿沉沦”,完全是想当然耳,我看他是又犯了“人生导师病”。
把她准确无误地带到这儿的那颗牙齿似乎是她身上唯一有特征的部位,似乎不用拍她,就让人给那颗牙齿拍了照片:它是重要的动物,必须记录、检查和满足它。她只是它不情愿的载体,只是因为这样,医生和护士才会对她感兴趣,只是因为她是那颗牙齿的携带者,她才值得马上被关注。—雪莉·杰克逊,《牙齿》
后来就发生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到博物馆门口后,我突然觉得就算给我一百万,我也不想进去了——我就是不感兴趣——而我可是穿过整座破公园,一路盼望着来到这儿的呀。菲比在里面的话,我大概会进去,可是她不在,我就打了辆的士去贝尔特摩饭店。—J.D.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某本译作中读到这句:“琼斯喷了一口歪歪扭扭的烟雾环。”实际上就是吐了个烟圈嘛,smoke ring。这本书译得很不错,不过偶尔会出现这样的纰漏,暇不掩瑜。
说一个男的有着Russian hands 和Roman fingers 是什么意思?其实是指“rush in” hands 和roaming fingers,就是指手不老实,去摸不该摸的地方。
上班时走到珠江新城这一段,经常能看到家长送小孩上学,今天早上看到一位妈妈在路边给女儿梳头,好有爱。我用手拍偷拍一张,可惜太糊了,不便放上来。下面这张是几个月前拍的,母子俩一边走一边聊天,特别之处在于这个兴高采烈的小孩一路背着手。
"She called the good old Department of Health." “good old"这样的搭配挺常见,是种戏谑的说法,我经常译为“老不赖”,但是这一句编辑按字面意思,译为“她打电话给一个成立时间比较长的不错的卫生厅”。唉!
前几年到周末,如果我觉得有可以看的电影,带上Mickey就出发了,其乐融融。可是这半年多经常叫不动他,因为他眼里只有豆瓣高分片,对爆米花电影更是不屑一顿,我只得独自去看。前天又去,我抱着一桶爆米花坐在提前选好的“皇帝位”上,左看是一对,右看也是一对,不用你说,我都觉得自己好不pathetic。
我有一句译文:“皮特的是她自己那种严肃的黑眼睛。”编辑大概觉是有必要点明吧,就改成“皮特则继承了她自己那种严肃的黑眼睛。”但是殊不知,“继承”都是对于死者(前人)的继承,所以加上这个词,就把“她”给弄死了,可不慎乎?
冼村是珠江新城里的城中村,拆迁工作搞了很久,当然有不少故事。最近看样子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但是这条标题(“快拆快建,还我新冼村!”)让人感觉怪怪的。
即使是最优秀的译文,其韵味较之原文仍不免过或不及。翻译时只能尽量缩短这个距离,过则求其勿太过,不及则求其勿过于不及。— 傅雷
放寒假时,Mickey有一天和一位同学去沙面玩,然后去了上下九,回来时给我带了半饭盒宝华路陈添记的捞鱼皮,没用袋子,所以是一路托着饭盒回来的。我感动啊,夸他,他倒实诚:“他不喜欢吃,我一个人吃不完,都吃恶心了,所以拿回来给你吃。”
棠德南路的棠德小区出了大门左拐,周末时人行道上总是有旧书摊,现在我觉得无甚可观。前天经过时又看了一眼,看到一本书上印着很大的“著林大斯”,还以为是书话之类,后才领悟是旧版书,实为“斯大林著”。5元钱买了本二手《山居笔记》,Mickey的语文老师规定的,省钱了。
“She crossed her legs.” 不知道译文中出现“翘起二郎腿”会不会很有违和感呢?
#我的双语本#迄今为止,我的译作中共有五本双语:《一九八四》,《小人物日记》,《梦想家彼得》,《麦田里的守望者》,《复制娇妻》。后三本非公版书,出版社另外花钱引进英文版,读者就能以便宜价钱买到原版书,不喜欢译文可以直接翻到原文看,我更希望有心人能对着原文帮忙挑点毛病,先在此致谢。
一直挺反感书上的腰封,主要还不是上面经常会出现过头的宣传语,而是觉得太浪费。不过拿到我这本新译作《复制娇妻》时,腰封却让我眼前一亮:用纸比一般腰封要厚硬,从中间很容易就能撕开,不剪不裁,长度合适,就是两枚漂亮的书签!
昨晚在华景新城附近一间桂林米粉店吃酸辣粉,后来没有别的顾客了,老板娘开始扫地,准备打烊。我吃完后放下碗就走,走出几十米才想起来还没给钱呢!又拐回去给,跟人说对不起。从来没吃过霸王餐,不能为这七元钱破了例。
赖利显然把他定位为一个老好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的确是。也就是说,他努力当个好人。可是当你努力当好人时,会有被人看作道学先生的危险,但是又有什么别的选择呢?布鲁克不想知道,然而时不时,他也纳闷自己是否太容易就变成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托比亚斯·沃尔夫,《布鲁克教授生活中的一段插曲》
路面还有树上的新雪在车头灯照耀下亮闪闪的,农舍窗户照出的方形光块照在田野里的蓝色雪上。— 托比亚斯·沃尔夫,《雪中的猎人》附图 Todd Hido摄
她把我拉过去贴着她,亲我,然后又多抱了一秒钟,以此表示她的拥抱是真心实意的,不只是像别人那样,而从未意识到别人也做着同样的事。— 托比亚斯·沃尔夫,《骗子》
她看着我,我退缩了,我一清二楚她要说什么。“儿子,”她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 托比亚斯·沃尔夫,《骗子》
我纳闷我的父母婚姻是否幸福。他欣赏她,喜欢看着她;每天吃晚饭时,他都会让我们把蜡烛稍微往偏右或者偏左挪,好让他隔着餐桌能看到她。每天晚上她布置餐桌时,又会把蜡烛放到中央位置。— 托比亚斯·沃尔夫,《骗子》
(from BBC 《英国史》)“There have always been professional grumblers when it comes to tax. ” 我们就需要这样的professional grumblers,而且多多益善。
总有一天我会遇见在我内心的生命,会遇见那藏在我的生命中的喜悦,尽管流逝的岁月用它们无谓的尘埃扰乱我的道路。—泰戈尔,《采果集》
我想到别的男孩跟爸爸亲近时,想到的是他们一起打猎、抛接球、在地下室做鸟舍、聊女孩子、战争、职业一聊就是很久。我们过了这么久才亲近起来,可能就是因为我有这样的想法。—托比亚斯·沃尔夫,《骗子》
爱情是一件非常脆弱的东西,它就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被两个人的手握着,只要其中一个人一松手,它就会掉下去摔个粉碎,而且再也不会复原了。—邱华栋
有位同学失恋了,去电影院买了两张票,买了两根冰棍。他在黑暗中流着眼泪吃冰棍看电影,另一根冰棍放在旁边的空座位上,任其融化成糖水。我一位同学很感动地跟我讲这个故事,我在想:这个没有公德心的家伙。
我有位同事童经理,别人经常叫他“阿童”,每当我听到别人这样称呼他,都会在心里吼一声:“木!”
今天看Tobias Wolff的书看到一句狠话:“Porchorff, your personality needs some upgrading." 以后我也可以跟别人说:“XX,你的人品需要升级了。”
我管的船到西非,几天靠不了码头,邮件催,代理爱理不理,只说在努力。但是上周末没消息,最后我忍不住含蓄地批评几句。前天晚上刚睡着,十二点一刻电话响,代理告诉我船马上进港——这还需要打电话?过了半小时电话又响一声,没接到。看号码,还是他。这样让我损失一个多小时的睡眠,我看他是故意的。
菲茨杰拉德对耶茨影响最大,耶茨称《了不起的盖茨比》让他正式初识写作艺术,他的作品中不时可见菲氏影子,如《再见萨莉》http://www.douban.com/note/157452589/ 。篇中这句可以说是夫子自道:“他努力了好多年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对菲茨杰拉德着迷到何种程度,不过有一次,纽约有个女孩……让他无所掩藏而得知了这点。”
耶茨在文学界最好的朋友之一为库尔特·冯内古特。耶茨去世后,老冯在纽约主持了耶茨追思会。《革命之路》再版时,老冯提供了一则推荐语:“(那个)时代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他说:“我整天夸那些我根本看不上的书,这是病。谢谢给我机会让我总算干点正常事——来鼓吹我们这代人的最佳作品之一。”
我不由想到(我也这样告诉她)生活中的一半快乐,都源自小小的争执和不要紧的匮乏,这在婚姻的初期都是要忍受的。这种争执通常都是由于贫穷所引起,也经常能让相亲相爱的伴侣更为坚定地站在一起。—《小人物日记》
“**践行‘党政融合,互为因果’理念,围绕‘服务中心、融入大局’抓党建,坚持抓好‘五个融合’,即思想融合、目标融合、价值融合、责任融合、方法融合……”中翻英。今天不捏着鼻子把这最后几段弄出来就不回家睡觉了…人怕出名猪怕壮呐…我招谁惹谁了……唉唉唉唉唉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同事“老曼”看着我打得并不多的饭菜说:“Luke,我看你节食节几年了,也没见啥效果。”我看着他臃肿的身躯和他盘子里堆得满满的食物,冷冷地告诉他:“It could be worse.”
Tobias Wolff出了三本短篇集,2008年出了精选加新作的Our Story Begins,他为这本书撰写了前言,但里面全是讲自己有无资格修改文本。这本收入了他首部集子In the Garden of the North American Martyrs的四篇,我比较后发现新版本删去了一些语句,而且依我看删得很好。我决定这四篇按照新版本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