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自我6月的微博:http://www.weibo.com/2138515221,因为去年“杜阿拉笔记”记到三,所以这篇是四)
在“漫咖啡”的一餐。无一不甜,想点面条也没有。带着强烈的罪疚感,我将其一扫而光。顺便推荐一下伍迪·艾伦的《过食者手记》http://www.douban.com/note/155212458/ “我的膘要是能开口,大概会说起一个人的万分寂寞……我身上的每一磅都想让别人来听它说话……我的膘见多识广,单是我的小腿肚本身,就已经饱览世事。”
天河东路与天河北路路口的“漫咖啡”,今年二月份开业,是我近期找到的最讲究的咖啡馆,有华夫饼等西点,三层楼。就是音乐声音大了点儿。
Their first dip in sensual waters left them nonplussed. 一下子就想把前半句译为“初试**情”。可以的吧?不可以的吧?
Dear all, 为了戒网/戒酒/减肥,我今天午夜再次飞赴西非,待几个月。邮件请发lukesun@21cn.com ,也可以发短信至原来的手机 136789**403。我在西非期间,大部分时间无法接触网络,所以此地更新会较少。再见!
刚用微博时,不好意思上各种吃食的照片,但是11年11月起在非洲待了五个半月后就改变了,都是在那里时馋坏了。在我们公司的船上住的时候还好,但是一到旅馆,吃饭就成了问题,后来我每天只吃两顿,一举将烦恼减少了三分之一。回到广州后,我就开始找各种吃的,上照片,终于将自己吃货的面目暴露无遗。
嘿,你的,还是你的。1979年印刷。你把你童年的这本书送给了我,我保存了20年。我看过好多遍,Mickey也是,现在该你的女儿看了。
一个手机号码用十多年的最大坏处,就是不知道有多少地方都有你的号码,于是一天到晚会收到各种各样的垃圾短信。但是今天最不爽:一所我与其从未有过交集的男性专科医院开始给我发约诊短信了。
上初中时,父亲回家休假,我在他的行李中找到一个白色球,在硬地上一砸弹老高,我玩了好多天,直到滚进池塘再也寻不着。这便是至今我的高尔夫球生涯。尽管如此,后来我译了几篇涉及到高尔夫的短篇,例如《挽救乔治·麦金托什》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32023646/ 当时为了补充知识,还专门买了本《高尔夫球十日通》。
前不久在我妈家里又看到了Mickey的一套旧玩具。那还是在05年时,我去上海学习,走之前问Mickey想要什么,他给我说了半天,我才明白他想要两个钹。在上海,我跟李玉瑶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间乐器商店,买到了。拿回来后Mickey很欢喜,经常拍一拍,不过可真是噪音啊!
前不久在我妈家里又看到了Mickey的一套旧玩具,现在是我侄子玩的。那还是在05年时,我去上海学习,走之前问Mickey想要什么,他给我说了半天,我才明白他想要两个钹。在上海,我跟@李玉瑶 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间乐器商店,买到了。拿回来后Mickey很欢喜,经常拍一拍,不过可真是噪音啊!
英语里经常有这样的表述:前面说着晚上的事,后来就接了一句“in the morning”,直译的话,估计会让读者糊涂,也听着不顺,所以我经常译为“第二天早上”。
姑娘在看一本白皮儿的书,我一看,《别名格雷斯》。如果看的是我翻译的书,肯定我就去搭讪了。好险。
还能歇几天,可以像传说中的“天天睡到自然醒”,然而悲催的是,一个月以来,我的“自然醒”每天都是在六点钟之前。我想委过于人,却被一口推掉。
一朋友的婚外恋让老婆发现了,最近闹得挺僵。本来他老婆有疑心,某天他聚精会神地在拥堵的路段开车时,老婆很随意地问他:“你跟那谁在一起时,戴不戴T?”他没有警惕,随口说:“戴啊。”事情就这样暴露了。请注意他老婆的这个问题就是个陷阱,我特意写出来以警世。
杜阿拉爱情故事:小刘,女,原为另外一家航运公司的调度,曾经像我一样来到Douala疏港,后与一货主代表阿龙相恋,今年春节结婚。阿龙颇能干,在为几位木材老板打工后,现在出来单干,小刘也进了一家航运代理公司。知道两人的最新动态后,孙先生请他们吃饭,并再次为他们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说是出来戒酒呢,昨天坐埃航,三餐饭顿顿要一小瓶红酒,上船后船长又邀我共饮啤酒。想戒酒真难!
“世间安有两全策,不负如来不负卿。”Luckily, I’m in Africa now.
在亚的斯亚贝巴转机时,看到头等舱座位上有一原版书,反正没人要,就拿走了。原来是著名黄书Fifty Shades Darker。翻了一下,无甚可观,语言还算流畅,如这句:Suddenly I’m hot and bothered and damp in all the right places. 怎样翻译呢?我陷入了沉思。
凯瑟琳看着他在那渐远渐暗的林阴中越变越小,忽然明白了:假如他现在停住脚步转回身来,假如他叫她,她会向他跑过去。她将没有别的选择。纽特真的站住了。他真的转过了身。他真的叫她了。“凯—瑟—琳。”他呼唤着。她跑过去,双手搂住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库特·冯尼格,《步入永恒》
城市,港口,夕阳,离开一年多,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来过的地方还会再来,爱过人还会重逢。Life is beautiful.
“那你没有想到到我会使劲儿笑?”笑吧,我就喜欢看到你笑得像是个孩子。
看到什么都想吃两口,刚才看到橄榄菜,不顾其咸,吃了几口。以前炒米饭时,总会放一些。橄榄菜是潮汕地区的特产,主料: 芥菜、橄榄、食用油 配料: 酱油、盐。
昨天跟朋友说起令我印象深刻的台词,那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这几句:马小军:“米兰,我爱你!”米兰:“你说什么?”马小军:“我自行车掉沟里了!”
在小区里的早餐。葱油饼加豆浆。本来2元的葱油饼也能吃饱,后来想了想还是又败了1元。我经常在小区里这个老乡的摊位买早餐。前年开海运年会,我买了块一元的饼然后打的去琶洲的香格里拉大酒店,在车上就吃起来。过了一会儿,司机实在忍不住了,说:“你都是去五星级大酒店的呢,咋能吃这么便宜的早餐?!”
刚刚,隔着书房的窗户,我听到别人家一个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早点回来,臭爸爸!”我的眼睛霎时湿润。
以前看过一本书,提到可以减少焦虑的一个办法,就是把自己最喜欢的歌曲收在一起弄一个“精选集”,我这样做了,到现在辑了一百多首歌,觉得还真的有点效果,推荐此法。
快八点,船长在广播中说:“弟兄们,穿山甲汤熬好了,都来餐厅喝汤!”这里来的中国船上都会买黑人拿来的穿山甲,今天这只好几斤的45美元,比国内便宜好多。我虽然不赞成买来吃,但还是拿了碗赶紧下去了。
突然不焦虑了,还有点儿不习惯。
前天到的我司一条船的船长已是第二次见面,去年4月在巴塔,我伏案工作得腰椎痛,就去码头上船找到这位孙船长(我虽然也常被称为“Captain”,却是冒牌的),讨了几张橡皮膏,一贴果然好了,至今没再疼过(也是回去后不像以前伏案那样多)。这次再遇孙船长,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上午去代理处,碰到另外一家船公司的代表,还没张口呢,他就说:“你是孙仲旭吧?我读过你写的东西。”我打个哈哈略过,也不敢问他是读过我译的书呢,还是在网上写的东西。像这样被人当面提到我工作以外生活时,我真的会感到很尴尬,早知如此,译书、混网络当用别的名字。
为标点符号错别字闹不愉快,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也说明我这方面的强迫症之深,这是做翻译落下的病根。
我没理他,不想,只说了句:“你问问她下跳棋时,是不是还把王棋全放在后排。”—J.D.塞林格,《麦田里的守望者》
There was an earthquake in my heart.
但是在我们面前,确定无疑的只有回荡的回声,那是马匹疾驰的回声,这声音令人窒息,响得叫人不想再听。马儿就像要一直跑到天上,把地球上所有的马都叫来,以便把我们踩死。—塞利纳,《长夜行》
这些有军衔的官,特别是那些小官,比平时更愚蠢、吝啬、记仇,受到这些帮人白天黑夜的折磨,最后连贪生怕死的人也不想活了。—塞利纳,《长夜行》
要使傻瓜脑袋开窍,得让他经历许多事情,而且是十分残酷的事情。—塞利纳,《长夜行》
他们即使腹部中弹,也会继续在路上捡“还能穿”的旧凉鞋,这就像牧场上的绵羊,病倒在地,奄奄一息,却还在吃草。大部分人在最后一刻才真正死去,而其他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死去,有时甚至更早。这些都是世上的可怜虫。—塞利纳,《长夜行》
阿兹特克人把他人的肉体看得轻如鸿毛,就像塞拉东·台·昂特拉伊将军不把我下贱的五脏六腑当一回事一样。将军高升之后,就确定了神的地位,成了苛求得残忍的小太阳神。—塞利纳,《长夜行》
她对我说,她有钱,却不能尽心尽力地去抚养一个小孩,所以日渐消瘦。她看过育儿法的所有著作,特别是那些抒发母子感情的书籍,你要是完全掌握了这些书的内容,就会从交配的欲望中解决出来,而且是永远解放。每种德行都有其邪恶的专著。—塞利纳,《长夜行》
在这之后,我们俩在她的车里都十分冷淡。我们穿过的那些街道用自己的沉默来威胁我们,沉默用无限高的石块来武装自己,仿佛是悬在空中的洪水。一座戒备的城市,犹如玩偶盒中跳出的魔鬼,被沥青的雨水弄得黏糊糊的。—塞利纳,《长夜行》
自然的力量比你更强,事情就是这样。它要我们过一种生活,我们就无法摆脱这种生活。我已经走上了焦虑不安的道路。人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对自己扮演的角色和自己的命运渐渐信以为真,所以回过头来一看,再要改变就已为时已晚。人们已经变得焦虑不安,当然以后也会永远如此。—塞利纳,《长夜行》
我当然很喜欢她,但我更喜欢自己的恶习,即想要逃离各个地方,去寻找我也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这样做也许是出于一种愚蠢的傲慢,出于对一种优越感的坚信不疑。—塞利纳,《长夜行》
中雨,洒在城市、小山、港口和轮船上。读了大半个上午的书,望向Wouri河,一艘小拖轮拉着一驳船木头逆流而上。“偏觉平生今日永。”
就这样小鸡和我一起生活了三个星期,像一条狗那样跟着我散步,经常咯咯地叫。到处发现有蛇。有一天我十分无聊,就把小鸡吃了。鸡一点味道也没有,鸡肉被太阳晒得退了色,就像白布一样。我病得这么厉害,可能是这只鸡引起的。—塞利纳,《长夜行》
我的母亲从法国写信给我,要我注意身体,就像在战争时期那样。我要是在断头机的铡刀之下忘了戴围巾,我母亲也会骂我的。—塞利纳,《长夜行》
这条街(曼哈顿百老汇大街)长得没有尽头,犹如好不了的伤口,我们待在里面,从街的一边到另一边,从一个痛苦到另一个痛苦,走向从未见到过的尽头,即世界上所有街道的尽头。 —塞利纳,《长夜行》
回到旅馆之后,我和门房打了招呼,虽然如此,门房却没有向我道晚安,就像我们那儿的门房一样,但我现在对门房的蔑视毫不在乎。有充实的内心生活就够了,它可融化结了二十年的大浮冰。就是这样。—塞利纳,《长夜行》
看到这些广阔的楼面,千篇一律的铺路石和墙砖,一望无际的跨梁,一家接着一家的商店,我越来越感到没劲。这是世界上的杨梅疮,广告鲜艳夺目,大吹大擂,却是浑身脓疮。真是一万个谎言,啰里啰唆。—塞利纳,《长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