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对这位作者并不熟悉,但是去年读理查德·福特主编的一部短篇小说集(Blue Collar, White Collar, No Collar)时读到他的一篇《取证》,太喜欢了。刚好巧的是,有出版社买了几本他的书后约我译,听说是他的,我一口答应下来,结果就分这本书给我译。一读之下,非常喜欢,每篇都那么好,描写得那么精准。因为是作者的第一个短篇集,1981年出版(BTW,我喜欢翻译老的,经过时间检验的),质量之好自不待言,我现在只庆...
快到最后时,我爸爸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我看着他,有时隐约能听到我妈妈在楼下弹钢琴。我读东西给我爸爸听时,偶尔他会坐在椅子上点着头;他的浴袍会敞开来,我能看到他肚子上那道长长的新疤痕,在白色皮肤的衬托下红得像血。他的肋骨一根根凸现出来,腿就像缆索。
我曾在一本伟人传记中读到传主“死得不错”,我想作者是想说他忍着疼痛不说,不曾让别人虚惊一场,也没有给仍将在世的人带来很多麻烦。我爸爸死得不错。他易怒的性...
(辑自我12月的微博 http://www.weibo.com/2138515221)
关于Eric Clapton,最有名的可能是他21岁时,伦敦街头出现了一幅著名涂鸦“克莱普顿是上帝”。他的自传《天堂十字路口》中提到他上中学最早开始学弹吉他时:“我弄了一支比罗笔,在琴面上写上了‘埃里克是上帝’这几个大大的字母——我觉得行吟歌手就应该这样干……”
不过我还是能够指出我经历困境而绝对领教了的一两件事:我再也不会认为流浪汉全是喝醉酒的无赖...
E.B.怀特 著
孙仲旭 译
尤斯塔斯·蒂利先生(注1)离开本市前夕,我们去看望了他——如他所指出的,这是他“首度”离开。在这位风度翩翩的老先生在广场酒店的套间里,我们见到了他。他的旅行箱已经收拾好,他的哀鸽用带点的细薄布包着,他的头浸在坐浴盆里,最后再用洗发精洗一次。这里到处散落的东西,都一再让人想到他的上流社会出身:矮屉柜上放着一瓶冰镇的塔维尔葡萄酒,雕花玻璃碗里放了一把石竹花,一本带银扣子的相册,他的...
E.B.怀特 著
孙仲旭 译
刚好在感恩节前夕收到了《老农夫年鉴》,里面把我们的幸事列成表,并且预报来年新的幸事。毕竟,知道一个人下次生日那天的满潮时间和海象的妊娠期是有用的。“期待天气晴好,然后有雨或雪。”这是条好建议,我们准备接受。
这本《年鉴》融天文学、预言和哲学于一炉,让人读来愉快,中间随意插了几张照片,还有一份香蕉炸面包圈食谱。这是一张关于事实的时间表,你几乎能听到天体出现在它们要停靠...
(辑自我11-12月的微博 http://www.weibo.com/2138515221)
关于红薯,还有件事很想写一下,那就是秋天红薯收完后会跟伙伴们一起带着篮子和锄头去红薯地里看有没有遗漏的红薯,这种活动叫“liu4红薯”。多数时候只是拣到小红薯,有时运气好会拣到大的,顺便也会带条狗挖老鼠洞。
摸彩,一般人都想中彩,但雪莉·杰克逊的名篇《摸彩》中的女主人公哈奇逊太太摸到彩后却千万百计想改变这个结果,甚至不惜要求已经出嫁的女儿...
我必须打开我的闸门,
我必须减轻
我的爱的重量,
让我的记忆
我的眼泪
我的梦幻
我的景物
我失去的亲人
统统逃走。
让大海把它们带走,
远远地离开我的船只。
让它们自己去漂荡,
把我一个人留在船头。
(朱景冬 译)
电车上拥挤不堪,
一片混乱,
人们抱着包裹,
带着细菌,
我在座位上坐定,
背后
一名老汉拿着一把铁锹——
天晓得回家要用它做什么。
他紧握着铁锹柄,仿佛手执着戟
站在皇家营帐的门口。
老汉老得不能再老了,
右眼上方有个大大的斑点,
握着铁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此人的铁锹随时会滑落到我的头上,”
我寻思,“让他见鬼去吧!”
可他又是个可爱的老头,
彬彬有礼,
只是话多了点。
他说:“不,别...
悄无声息 推心置腹 记忆犹新 神不知鬼不觉 抬不起头 大张旗鼓 忍无可忍 独具慧眼 有利可图 杀伤力 艰辛 口角 实惠 享誉 生活所迫 不得已 不着边际 平添 为之倾倒 人心惶惶 转瞬即逝 一生坎坷 触手可及 当务之急 破晓 随性 不容小觑 旁若无人 届时 结伴 光彩照人 妙语连珠 折服 欲罢不能 语无伦次 至死不渝 安之若素 一知半解 酩酊大醉 下不了台 眼下 彻头彻尾 焦急 铺张 指不定 发...